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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男孩世界(2)

 

戴夫,华盛顿,生于1952年

我是个盲人,小时候我有时和其他盲孩子一起玩,我们总会找到许许多多的方法,和眼睛看得见的孩子一样捣乱。有一回,在一位盲人朋友家里,他带我到车库里去看他哥哥的摩托车。我们决定把它推出去玩上个几圈。干吗不呢?我们沿着道路边的上街沿慢慢向前开着,每到一个路口我们就停下来,关掉引擎,听着路上的声响,然后穿过马路。我们一路开到中学校园里的跑道上,那里我们真的可以放手开了。我们先是在跑道的弯口堆了些泥土,这样在我们感觉到地面的不平时,就可以知道自己仍在跑道上。然后我们就开始飞驶了,越开越快,一溜烟往前直窜。可是我们不知道,学生们也来到了跑道上练习跑步,他们挥着手要我们离开。但是摩托车的马达声响使我们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叫声,几乎把他们给撞倒了。学生叫来了警察,警察也向我们招手要我们离开,但我们继续往前急驶。到后来,他们用上了警报器和手提电子扩音器,我们这才停了下来。他们火气冲天,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解释,甚至不相信我们是盲人。我们向他们显示了手上戴的盲人用手表作为证明,他们这才相信了并把我们护送回家。

  迈克,加里福尼亚,生于1953年

 正如这几个故事所显示的,在男孩的抚养过程中最使人担心害怕的一面是,他们有一种没有任何理由而要去冒险的倾向。这种情况开始得很早。一个学步幼儿只要能爬上什么,他就会从那里跳下来。他会躲过成人的控制朝桌子、浴缸、水塘、台阶、树木和街上蹒跚走去。他会把除了食品以外的一切东西放入口中,喜欢在卫生间游戏玩耍。他把黄瓜和牙刷当“枪”玩,喜欢在抽屉里、药瓶子里以及妈妈的钱包里翻摸捣腾。一不留神,他那双肮脏的小手就会玩上一支唇膏。男孩会欺侮小狗,把小猫的耳朵拎起来。做母亲的得时时看着孩子以免他发生危险。他喜欢扔石块、玩火、把玻璃敲碎。他还会激怒自己的弟弟妹妹、母亲、老师和其他孩子,以此得到巨大的快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被一切富有危险性的事物所吸引——滑板、攀岩、滑翔、骑摩托车和山地车。约摸到了16岁时,他和伙伴就会像喝醉酒的神风突击队员一般开着车在城里四处乱闯了。他们能够活下来就是奇迹。当然,并不是每个男孩子都这样,但大多数都差不多。

加拿大心理学家巴巴拉?莫伦基罗对男孩和女孩对于危险行为的不同看法进行了研究。她指出,女性往往会认真考虑自己是否会受伤,在面临潜在的受伤危险时,她们不大会贸然向前。但是,男孩子在觉得某一风险值得去冒一下时,就会大胆挺上前去。给自己的朋友(到后来则为女孩子)留下印象通常被认为是值得冒风险的原因之一。莫伦基罗叙述了一位母亲的故事,她的孩子为了捡一个球而爬上车库的屋顶。她问自己的孩子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掉下来,孩子却这么说:“嗯,我想不会吧。”

利希特?彼得森在相关的一项研究中证实,女孩子比男孩要胆怯得多。例如,她们在骑车时刹车动作做得比较早一些。她们对疼痛的反应更为敏感,而且总是力图避免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另一方面,男孩从错误中学习的速度则要慢一些。他们往往以为自己受伤是“运气不好”引起的。或许下一回他们的运气会好一些。此外,伤疤看上去是很“酷”的。

我们的儿子瑞安小时候遇到的危险可说是接二连三。在他6岁时,他已经和医院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打过多次交道了。怎么不会呢?他一次次被送到那里急救。在他4岁时,有一天,他蒙上眼睛在后院里奔跑,不小心跌入了一个装饰过的金属设施。一根钢筋擦过他的右眼眉毛部位,把骨头都暴露在了外面。他跌跌撞撞从后门进了屋,满脸是血,这一场面今天还会让他母亲雪莉做恶梦。她飞快地把孩子送到急救中心——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当然,情况有可能还会更糟糕。要是瑞安跌倒的方位再靠近半英寸的话,钢筋就可能穿过眼睛,刺入大脑中。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与巨大的灾难擦身而过,为此,我们感谢上帝。

我自己小时候也差不多,几次都面临丧命的危险。在我10岁时,我对电影中看到的人猿泰山能够在一棵棵树藤间飞腾而过留下了深刻印象。没有人提醒过我,“在家里不能这么做” 。一天,我爬到一棵高高的梨树上,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的一条小腿扎上。然后我作好了姿势,准备荡向旁边的另一棵树。遗憾的是,我犯了一个小小的、但却是后果重大的计算错误。绳子的长度超过了腿与地面之间的距离。我在往下跌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什么地方总有点不对头。在跌落12英尺后仰天倒在地上时,绳子依然紧紧拴在我的腿上。我似乎觉得有整整1个小时透不过气来(10秒钟一定有的),以为自己一定死了。两颗牙齿掉了,我的头脑里只听见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但是到了那天下午,我就又蹦蹦跳跳了。没什么大事儿。

第二年的圣诞节,我得到了一套化学玩具。那里面没有炸药或有毒的东西,但在我手里,什么东西都有了危险。我把一些蓝色的化学物质倒入一支试管内,把盖子盖紧。然后我又把试管在本生灯上加热。不一会儿,整个管子就爆了。我爸爸妈妈不久前刚把我的房间粉刷得一片雪白。这下子,墙上、天花板上都沾上了那蓝荧荧的物质,好几年都没褪掉。杜布森一家的男孩子的生活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