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女权活动分子中最具影响的或许是格洛丽亚?斯泰纳姆,她是美国妇女组织的创始人和《女士》杂志的编辑。下面是她关于婚姻和育儿问题的部分观点:
在我们国家,有许多这样的人,她们有勇气以抚养儿子的方式来抚养女儿。这是了不起的,因为这意味着,她们更为平等……但是有勇气以抚养女儿的方式抚养儿子的人则远远少得多。而这正是我们要努力的。
我们必须停止这样一种抚养男孩的方式,这种方式使得父母老是考虑他们需要通过控制、不显露情感或不当小女孩来证明他们的男性气质。你可以问(男孩)……“你如果是个小女孩的话,会觉得怎样?”他们一想到自己会成为低一等的人就会感到很不安。他们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即为了当男孩,他们就必须比女孩高一等,问题就在这里。
(婚姻)不是一种平等的合伙关系。我是说,你失去了你的名字、你的信用等级、你的合法的住宅,而且在社会上,人们会把他的身份视为你的身份。我无法想像这样的婚姻。如果人人都想结婚的话,那么很显然它是一个监狱,而不是一种选择。(斯泰纳姆于2000年结婚。)
所有的女人都被认为是想要孩子的,但是我不想要孩子,而且永远不会有懊悔感。
思考一下上面引述的斯泰纳姆、格里尔和其他早期女权主义者的看法。她们大多数一直没结婚,不喜欢孩子,很讨厌男人,然而她们却对千百万妇女发出劝告,指点她们怎么来抚养孩子,尤其是怎样养育健康的男孩。没有证据表明,斯泰纳姆或格里尔有过实在的养育男孩或女孩的经验。媒介(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对这一矛盾的现象提出过质疑,这不是很有趣吗?而他们竟然允许这些女人来就一代儿童的抚育成长大放厥词,这难道不令人悲哀吗?
女权主义者关注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她们认为儿童的玩具中体现出“性别歧视”倾向。就像那个时代的其他许多问题一样,对此发表议论最多的是杰曼?格里尔。她这么问:“那么,(性别之间的)差异是怎么产生的?不就是那些玩具制造商灌输给我们的吗?他们让男孩玩卡车,让女孩玩布娃娃,还有那些教师、家长、雇主——来自性别歧视社会的所有邪恶的影响——或许这就是我们需要对付的一个社会问题。”
因此,他们对公司施加巨大的压力来“敲定”这一问题。我记得在那时候有一名律师来找过我,他在为SAV-ON医药连锁店辩护,希望我能提供一些帮助。该公司受到女权运动律师格洛丽亚?奥尔雷德的指控,她代表好几个小女孩的家长,她们坚持认为,她们因为在这些店里无法买到某些玩具而在情感上受到了伤害。奥尔雷德铁板着脸声称,孩子们由于在商店里看到两个相距8英尺远的“男孩玩具”和“女孩玩具”的标示而受到一定的精神折磨。然后一名精神病医生证明(我相信他得到了相当不错的回报),孩子们由于商店显示的“性别歧视”而受到了难以弥补的伤害。没有人提过这样一个问题:那些孩子的父母为什么不带他们到另一家商店去。不过,该商店还是屈服了,同意在他们店里不再列出“与性别相关的”标示牌。
这以后,玩具零售商们便接到这样的通知,即以性别方式陈列玩具的做法不得继续下去。店家都明白了。在以后的20多年里,店名为“玩具是我们”的一家玩具商店根据女权主义者的要求,在市场营销中采取了“中性”的做法。但它并不成功。到后来,该公司对1万多客户进行了调查,以了解孩子们的需求爱好偏向。结果显示,男孩和女孩对玩具有不同的要求。这是多么令人吃惊啊!面对这一信息,“玩具是我们”玩具商店的老板最后决定,政治上安全的做法是,把玩具分别陈列在叫作“男孩世界”和“女孩世界”的两个地方。这一回归传统的做法遭到了“妇女生育卫生组织”和“女性自卫协会”的强烈抗议。公司这一回没有动摇,其他玩具零售商也效而仿之。其他做法是没有道理的。
克里斯蒂娜?霍夫?萨默斯在她那本很有名的《反对男孩的战争》一书中,谈到了就玩具问题引发的混乱。她报告说,哈斯布罗玩具公司为了迎合那些女权活动分子的要求,生产出了一种新的娃娃屋,它既能吸引男孩又能吸引女孩。这样的话,这种玩具的销售数就可以翻一番了。但是,他们对儿童的反应的估计出了点小小的差错。女孩大多会玩“过家家”,用那种传统的方式使用塑料积木块。她们的娃娃会结婚、布置家具、生小娃娃、学做从母亲那儿看到的事。男孩也玩娃娃屋,但是和预测的有区别。他们把娃娃车从屋顶上推下来,常常把女孩子们玩的游戏搅得一团糟。然后就又回到画图板那儿去了。
这一提倡不分男女的运动一直延续至20世纪80年代后期,这时它受到了医疗技术的检验和否定。诸如磁共振造影和PET层析照相扫描等非侵入性诊断技术的开发,使得医生和生理学家可以对大脑的功能进行更详细的检查。他们的发现结果完全否定了女权活动分子的观点。在实验室的检查中,男性和女性的大脑是有明显差异的。经过适当的刺激,它们会在不同的区域“闪亮”,这些实验揭示了独特的神经活动过程。经发现,男性和女性大脑的“硬件”是有明显区别的,这些差异和荷尔蒙因素印证了男性和女性的行为及态度特征是不同的这样一种传统观点。这些性别上的特征是女权活动分子欲以掩盖或抹杀的,但是她们失败了。不过,我们还是得赞赏她们的勇气。她们试图在一代人中间重新设计人类家庭的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