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或缺的父亲(3)
[美]詹姆士?杜布森
我记得,我儿子在从幼儿园到读小学一年级期间,会注意识别我的男性风格特点。例如,在我们一家乘车外出时,瑞安会说:“我说,爸爸,我们男的坐前座,女孩坐后排。”他想让人知道,他是像我一样的一个“家伙”。我很清晰地意识到,他是在模仿我的动作行为和男性风格。男孩的正常发展就是这样开始的。
但是这里有个难点;这期间,如果父亲不在身边,如果他们见不到,相隔很远,或是父亲虐待孩子,那么那些男孩对于什么才算是男人就只能有一种模糊的意识。女孩子身边总有一个可以模仿其女性行为和态度的对象(除非她们是由单亲父亲抚养的),和单亲母亲生活在一起的男孩却只能在模模糊糊之中摸索着他们的男性身份。为什么在男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的离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原因即在此。作家安杰拉?菲利普斯认为,而且我也同意,西方国家同性恋的现象如此普遍,其原因与下列情况有关,即在男孩经历儿童发展的第一个危机时缺少积极的男性影响。父母亲的主要目标之一是帮助男孩识别出自己这一性别的使命、特征,理解做男人意味着什么。我们在后面的一章讨论同性恋的前提条件时还将回到这一话题。
我很有福,我有一位了不起的父亲,在我童年很小的时候,他常和我在一起。我听说在我2岁时,我家住在只有一间卧室的公寓里,我睡的小床就在我父母的床边。我父亲后来告诉我,那时候他常常在半夜会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轻轻叫着:“爸爸,爸爸。”我父亲会轻轻回答:“怎么了,吉米?”我就说:“拉住我的手!”爸爸就会在黑暗中伸过手来,摸到我的小手,然后用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他说当我的手被紧握在他的手里时,我的手臂就立即松弛了下来,我的呼吸变得平稳深沉了。我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你看,我想知道的只是他在我身边!
我从学龄前那时候开始,就对我的爸爸有许多温暖美好的回忆。在我快3岁时的某一天,我在家里和母亲在一起,听到前门有敲门声。
“去看看是谁来了。”妈妈脸上微笑着对我说。
我开了门,眼前站着我爸爸。他拉起我的手说:“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他带我来到屋子的一边,那里他藏着一辆大大的蓝色三轮车。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也是在那一年的另一天,我还记得跟在爸爸的边上快步跑着的情景(他身高6英尺4英寸),当时心里觉得和他在一起非常自豪。我甚至还记得他握着我的那只手有多大。
我还记得和父亲在屋里打闹的快活时光。有许多母亲不理解,这样傻乎乎的打闹有什么意义,但它确实很重要。正像狼仔、小豹常常一起滚爬摸打一样,男孩子也喜欢一起打打闹闹。在我5岁时,我和爸爸之间的踢打玩闹把我母亲都吓坏了。没错!是踢打!他体重180磅,而我的体重才50磅,但是我们俩就像在玩相扑一般。他会逗着我去踢他的胫部,然后,他总会用他的脚底挡住我的攻击。这使得我带着一种报复心去追赶他。然后爸爸就会用他的脚趾来钩我的胫部。不管你信不信,这对我来说真是有趣极了。我们会玩得笑个不停,尽管我的腿上会添上几个伤口肿块。我母亲会命令我们停下来,她不明白我为什么喜欢这样的游戏。那就是男孩玩的嘛。
今天的儿童保护官员会把这本书扔向和自己的孩子玩踢打游戏的男人,有人或许会说这种家庭“暴力行为”会导致犯罪行为。同样地,许多人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体罚即使是在充满爱心的环境中实施,也会教孩子去伤害他人。他们错了。不是屋里的打闹或有分寸的纪律管教让男孩做出不轨行为的,做出不轨行为的原因常常是父亲的不在场、不在身边,他们本来可以教孩子怎样成为男人,他们本来可以在孩子犯错时命令他们改正的。
让我用自然界的最近的一项发现来证明这一原则。除了我一直喜欢的狗以外,最使我感兴趣的动物是大象。这些体躯庞大的动物富有情感,而且智商相当高。这就是为什么在看到它们因为文明的侵蚀而遭受痛苦时人们如此不安的原因。
南非西北部的国家公园里发生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那里的管理人员报告说,近几年来,那里的年幼雄象变得越来越暴躁了——对附近的白犀牛尤其凶狠。在没有受到挑衅的情况下,一头象会把犀牛击倒,然后用脚把它踩死。这在大象的行为中是很少见的,其原因很难作出解释。
但是现在,公园的管理人员认为他们找到了答案。显然,这一攻击行为是由政府通过杀死老象以减少大象数目的做法引起的。几乎所有的小象在小时候都成了孤儿,它们失去了与成年象接触的机会。在正常情况下,成年老公象会管好那些小象,并为它们起到榜样作用。在没有了这样的影响以后,“青少年犯罪”现象就在象群中蔓延滋长,使它们的邻居感到无比恐怖。
我知道把动物的行为随意用到人身上是有风险的,但是这里的比较实在是太显然了。请允许我再说一遍:早期监督和纪律管束的缺乏往往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无论对青少年还是对大象。
监狱里关押的囚犯主要是男的,他们被自己的父亲抛弃或拒绝。励志演说家、作家齐格?齐格勒引用他的朋友比尔?格拉斯的话说,在他见过的数千名囚徒中,没有一个人真正得到过父亲的爱。比尔是名虔诚的福音派教徒,在25年里,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向那些被监禁的男人提供咨询服务。他说,那些被判死罪的人当中,95%都痛恨他们的父亲。1998年,联邦或州政府监狱共关押了1202107名罪犯,其中94%是男性。在等待死刑的3452名囚犯中,只有48名是女的。这意味着98.6%的死刑犯是男性。显然,如巴巴拉?杰克逊所指出的,“培养强健的儿童比把那些精神崩溃的男人挽救过来要远远容易得多”。